便生物不得旣有天命須是有此氣方能承當得此理若無此氣則此理如何頓放天命之性本未嘗偏但氣質所稟却有偏處氣有昏明厚薄之不同然仁義禮智亦無闕一之理但若惻隱多便流爲姑息柔懦若羞惡多便有羞惡其所不當羞惡者且如言光必有鏡然後有光必有水然後有光光便是性鏡水便是氣質若無鏡與水則光亦散矣謂如五色若頓在黑多處便都黑了入在紅多處便都紅了却看你稟得氣如何然此理却只是善旣是此理如何得惡所謂惡者却是氣也孟子之論盡是說性善至有不善說是陷溺是說其初無不善後來方有不善耳若如此却似論性不論氣有些不備却得程氏說出氣質來接一接便接得有首尾一齊圓備了又曰才又在氣質之下如退之說三品等皆是論氣質之性說得儘好只是不合不說破箇氣質之性却只是做性說時便不可如三品之說便分將來何止三品雖千百可也若荀揚則是論氣而不論性故不明旣不論性便性理二氣質之性